蓬阆

创作虽说抒写自己的心,但总愿意有人看。
但有时只要有一个人看便满足:好友,爱人。
鲁迅《小杂感》

夜间之通信(三)

从前只得鲁迅先生的形,我的字是没有意义的,仅是无聊人的闲话,如今有感,也试模仿其中神韵。

大约是我眼神不好了罢,竟于同场的考生之中见了中年人。我实不懂怎么回事,带着疑惑考完了。于素描速写一类,我并非真正的行家,所以不做详解,仅说考生好了。

今日去的时候刚好,竟没半小时的耐力考试——我是晚了——不对,我来的是正好,正好迟了半个小时。再等了几分钟之后就扛着好些木头东西进去了,这时我就疑心考生里那过分成熟的长者,但没有人讲,监考又该是遵循祖宗传统了。再后来我没有用上那些木头,因为那里有桌子一类,我们是抱着画板考的,画架放在远处衬托氛围用了。接着开考,考场里满是铅笔的声音。我这时确明白了,那大概是代考罢。又过二小时,第一场考完,考生嗡地出门洗手。我又见了两个长者,这回离得近,可以细致的看代考先生们眼角的细纹了。我想,这里该多上调子,好好表现人物特征。

第二场速写又到了,我这回明白了。

先前是考素描时间太长,教我生出了匿名举报的想法,真是可怕!可怕!举报到教育局么?如校老师那样的说法,去举报S中么?不对!我哪有证据?竟要凭空举报同场考生!监控是太远的,看不到代考先生们的容貌。仅凭身形讲又牵强冒犯,实在是不该的!我最终没有出头,一是实无证据,二是我确遵了祖宗,不去得罪人,既然无能为力,就让这事结束罢。出头是不错的,和大部分人一起看着也好。世间选择极多,没什么彻底的正误与公平。唉唉——就这样罢,是考生们太成熟了,太会打扮了,成人和孩子是有区别的,应是我无知,竟看不清楚。

后来考完了。我抱着一堆木头目送代考先生们,这时我只可惜,可惜没有早点找到我的代考先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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